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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ven Days 七日死

作者:Hertz

配对:Hiccup/Jack Frost (无明显攻受)

分级:PG

备注:算是个半AU,大概是Jack遇上了僵尸Hic的故事。因为没有写大纲大概想到哪写到哪剧情走向奇怪欢迎提建议捉虫√至于BE还是HE看我心情,应该不会太长,已经写了一半儿了,这次先放一点儿:D文风清奇,慎食。

 

 

——“你也是冰冷的。”他轻轻覆上我的手说。

—— 我也是冰冷的。我小心重复他的话。

 

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森林里的一片墓地里。

那里只有几个歪斜的墓碑,上面的字大多已经风化,留下光秃的石碑、散乱的坟包和浓密的野草。四周的枯树张牙舞爪的吞噬了天空,叫嚣着,还要吞噬掉这独自闯入的男孩。唯独那是一块突兀的平地。光线很暗。地上只有一层薄雪。

奇怪的是我却紧张得要命,这儿明明没有什么可怕的。我甚至能听到我的心跳——如果它仍然跳动的话——心跳声在我脑袋里砰砰作响,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大脑,我的脸似乎变得滚烫。我快喘不上气。我尽量放轻脚步,地上的树枝咔吱咔吱的响。刺耳。我示意哪些喧闹的风儿闭嘴,树上苟延残喘的叶子不停颤动。

我扒去墓碑前那些荆棘,找到了一个勉强看得请得名字的,我竭力辨识着那些模糊不清的字母,试图找到曾经葬在这里的人的痕迹。

“H…I…C…Hic…”

“Hiccup.”

说实话那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,这儿本来没人。我警惕的将木棍指向声音的方向,准备随时把一丁点活动的物体冻住。其实我当时怕得要死,活了400多年不等于就不怕鬼了。诚然,我一点不敢动,甚至控制住了我的呼吸。

“你还在那儿吗?…….这地方很少有人来…”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沮丧,我大概花了那么一两秒思考我该撒腿就跑还是留下来。那些该死的风现在却默不作声了。终究好奇心胜利了,我循着声音,越过那个坟包——一个俊俏的少年。如果忽略他乌紫的皮肤、发黑的指甲和他仍然在棺材里的后半身。我多少有点震惊,或者说是惊喜之类的,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会说话的死人,唔,僵尸?我松了口气,他看起来没有恶意,而且,他好像卡住了。这样子有的可笑,一生能有几次看见只僵尸死命往棺材外爬?即使永恒的生命也不例外。我不打算帮他。

“这地方很少有人来。”他重复。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。“你看起来就像在说'怎么是只僵尸'。“他苦笑着说。

“呃…不…我的意思是…….“我没能解释什么,因为我发现他说得一点儿不错。”嘿等等,你能看见我?”我有点兴奋,只不过是具尸体罢了,我又这样想到。

“显然。”他像是被逗乐了,仿佛我再说什么可笑的东西。

“看到你并不是很难……但是我现在看起来有点小麻烦。”

少年又努力往棺材外蹭了几下,毫无帮助。我想着他用力过猛扯烂了肚子,肠子一股脑儿地往外漏……有点反胃。

“嘿?“他像要唤醒我一般”……能帮个忙吗?“他冲我微微一笑,露出乌黑残缺的牙齿。那微笑让我想起一小片日光,想起某种只能在有纵深感的场所形成的形状特别的一小片日光,我总是喜欢站在那片日光下。像是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,我帮他推开了那沉重的棺材盖。他站在墓地前,活动活动了身体,身上锈迹斑斑的盔甲发出金属钝钝的撞击声。

”刚刚我真的担心肠子会漏出来,相信我,那不会太好。“他打趣儿地说。”幸亏有你。”他看向着我。”抱歉,没有吓到你吧?“他向我伸出手”Hiccup Horrendous Haddock III .“

“Never mind.”换上轻蔑的语气和一贯的Jack-frost轻笑,当我的腿从来没抖过。我用木杖碰了碰他伸出的手“Jack Frost.“

“Well“他耸耸肩,并未对我的失礼表现出太多不满。我想他会是个很有趣的人。“为什么来这儿?哦……迷路了?也对,这么小怎么能离开爸妈呢…“他明摆着拿我打趣——嘿僵尸都这样么——这让我很不高兴。我讨厌被当成小孩儿。

”你才和你亲爱的妈咪走丢了。“我愤愤地用木杖抵住他的胸口做警告——这让我意识到他比我高了一头。“是月亮叫我来的。“我咬着每一个单词。我不指望他能理解。

“Clam down,boy.”Hiccup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兴奋“我以为月亮只和我一个人说话。”

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,在遇见你之前。

“你…死了吗?”我试探着问。

“唔….”他想了一会儿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“每个夜晚,月亮都会给予我新的生命。“Hiccup有点像炫耀一般的说”千年如此。“永恒的生命没什么好炫耀的。那只会带来永恒的寂寞和孤独。

“几千年都是这个样子?“我觉得有些可笑“如果我每次醒来都有可能发现自己缺胳膊少腿儿,或者从嘴里摸出几条蛆…我宁愿沉睡。“Hiccup恐怕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是那个“正常”的Hiccup,话句话说,是有点恶心的Hiccup。

“今晚并不个圆月。”他看起来有点无奈。

“不错,”我饶有兴趣的问到“如果是圆月呢?你会变成狼吗?——我说,圆月并不常见。”

Hiccup到并不那么介意,反倒是笑了,或许是真的太久没和人说过话?“不,不是狼”他看向我,眸子是浑浊又肮脏的绿色。那原来是怎样的绿色?我想象着。会是猫眼石一样的翠绿吗?不,可能接近黑的墨绿更符合他温润的脾性。

“我会成为‘人‘。”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。

Hiccup抬头看了看天——尽管在我看来除了月光别无他法——“天快亮了。”他说“我得回去了。“他指了指身后的棺材。

“哦,是的,我是说,当然。“我耸耸肩,意识到光线似乎变强了。似乎。

他推开沉重的棺材盖发出一声如死物发出冗长的呻吟,然后伴随着金属刺耳的撞击声,躺进了棺材。我准备离开了。我只觉得地上的白雪闪得刺眼。

“Jack?“那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。”你明天…还会来吗?“他语气里夹着些易碎的期待。

我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冲上去安慰他,告诉他我回来。我终究没有。

“或许吧。“我背对着他,装作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的木杖。

“我会等你的“我听出他上扬的语调中的笑意”夜晚太短,我还有好多话想说。“

是寂寞太久。我想。

 

 

“他今天也在吗?”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和他的见面,大概是这样的寂寞终于能有人伴着了。好吧,可能不算人。但比这只只知道往嘴里塞食物的松鼠好太多。“你在听我说话吗?喂——”我向它踢了一脚,带起了不少雪,后者则仓皇地逃走了“好吧,我知道,你没在听。”就像所有人一样,看得见也恐怕是逃走吧。

“不会再见了吧。”我自嘲的笑道。但当时的我仍抱着一丝希望。一丝认为孤独的灵魂能够互相理解的希望。我仍是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向森林中心走去,它们松软又温暖。就这样吧,我想。就让我迷失在黑夜的怀中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——寒冷的空气混杂着松木的沉香进入我的肺中。我站在墓地一旁,目光仔细地寻找着。每个坟包都安静地躺着,破损不堪的石壁姑且颤抖地站立着。荆棘在黑暗中张牙舞爪,放肆的如同怪兽的利爪,“我要吃了你,男孩”他们叫嚣着。没有一丝风。

我望着那唯一一口露出来的棺材,怕是镶了什么吧?隐约泛着异样的光泽。我知道的。我告诉自己。我知道。我抬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月亮,笑了。我是知道的。他食言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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